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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越,印象中永遠的老朋友,見到來客,臉上立刻漾開他的招牌大微笑,讓人的心情跟著飛起來。

自從1989年宣誓不再演藝,72歲的孫叔叔全心投入義工:每週一到全省各地的監獄、看守所,與受刑人對話;週二、三、五到宇宙光全人關懷機構;週四原本固定在台大醫院的癌症、愛滋病房,關懷病人。但SARS疫情爆發後目前先暫停。

他的日子過得充實愉快。「生活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,我喜歡從不同的角度去嘗試,」孫叔叔引用多年前他拍的一支商業廣告片中的台詞,道出他的生活態度。例如,承受適度壓力,經歷撥雲見日後的暢快,也是一種趣味。「我喜歡有一點點壓力」孫叔叔說,「人要面對的健康是身、心、靈各方面,不只是每天把身體練好。生活就是一種學習。」學習的內容,當然也包括好好經營與家人、朋友的關係。 

勇於處理情緒傷害

生長於一個不很健康的單親家庭,孫叔叔很用心營造家庭關係,堅持晚上絕對與工作無關,保留給家人、朋友,而且多半跟孫媽媽共度。夫妻結髮44載,相處難免有摩擦,不過,孫叔叔會貼心化解。例如,有時晚上一起看電視,孫叔叔可能說錯某句話,得罪孫媽媽,個性率直的孫媽媽拿本書,扭頭就進房,不理孫叔叔。第二天早上,孫叔叔會寫張小紙條:「媽媽,今天早上外面下雨,可是你心中的小太陽正在升起。」文末署名「爸爸」。再以他在國外買的中世紀歐洲宮廷專用、兩邊鑲玫瑰花飾的中空金屬小棒子,裝好紙條後,擺在孫媽媽的梳妝台上。孫媽媽看了,氣就消了。


一個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。缺少寬恕的心,這樣的人比較不快樂

接受採訪的當天,他和孫媽媽將與朋友共進晚餐。一早他已先買了幾本德國書《書籤情人》,打算晚上與朋友分享,因為書中講述廣義的愛,有夫妻、母女、朋友……種種情誼。「晚上吃飯不能空手去,要把最好的東西跟朋友分享!」頂著一頭銀髮,孫叔叔轉身從袋子裡拿出書,令人不禁聯想到扛著禮物送人的聖誕老公公。他在病房當義工,發現很多人對自己的生命並不滿意。有人對家人不滿意,有人與昔日至交決裂,心裡累積許多情緒傷害,而這些都是要處理的,否則留到最後,生命失去美好,只剩下斑駁的傷害。「那是一種痛,人生就變成遺憾」孫叔叔認為,人不一定有完美的出生,但可以做一個完美的結束。所以,他幾年前提起勇氣面對交惡的舊友,重新修復關係。「一個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。缺少寬恕的心,這樣的人比較不快樂。」孫叔叔提醒。 

身體的健康也是快樂的來源之一

~我要學會換氣~  另方面,身體的健康也是快樂的來源之一。
孫叔叔每天抽出一段時間,也許早晨、下午或晚上,到健身俱樂部踩腳踏車,在跑步機上快走,然後再游泳。一週游泳6次(因為泳池有一天要換水)、運動7次。他笑道,會游泳是被「逼」出來的。在11歲那年,他很羨慕別的孩子可以從泳池這頭游到另一頭,於是他自行下水摸索,沒料到一不小心進到水深處而溺水,被救生員救起。事後,臉皮薄的孫叔叔(當年的孫小弟)覺得很失面子,幾天不敢去游泳池,怕被人取笑。不過,他後來想:「這樣不行,我一定要會!」所以,他用一個星期的時間,從完全不會蛙式到會,再度摸索,終於學成。 

當被問及三個月要做到的健康承諾,孫叔叔想了一下,豪爽地說:「好!我保證要學會自由式的換氣。」原來,孫叔叔從小羨慕會游自由式的人。因為他一開始自己摸索,蛙式、仰泳,統統都會,但就是不會自由式,只能空羨慕。雖然這一羨慕就是六十多年過去了,他還是想學會。所以,他努力觀察別人怎麼游,學會了自由式的手勢,但不會換氣,目前只能閉氣從泳池的一頭游到另一頭。 現在,康健讓他為自己立下機會,得限期學會換氣。孫叔叔說完後,馬上拿出PDA,記錄下採訪時間,再推算、記下三個月後該兌現承諾的時間。

看來孫叔叔很有行動力。嗯,令人期待!

驚喜的後記: 結束採訪後的第四天早上,突然接到孫叔叔來電:「我學會了!」他在電話那端興奮地喊著 。哇,恭喜孫叔叔,這麼快就達成他許下的承諾,替自己的健康加分!
【2003/10/30 康健雜誌59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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